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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水战

第51章 水战

  盛夏二伏时,烈日当空,人间好似蒸笼一般,襄阳军民本因蒙古南狩而如履薄冰,可这酷热的天气,以及各处支援的物资军备到来,却让他们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。

  南宋君臣已得知蒙古又欲南侵,此辈们虽然昏庸无道,却也知襄阳乃是他们享乐的根基,便令周边诸郡县皆受郭靖与吕文德节制,还沿江从蜀中,岭南,江南运送来大量物资军械,更命各地驻军北上支援。

  自郭靖在府中宴请同僚以后,一晃几日已过,这天晌午时分,城北码头边的阴荫下,有三人正在乘凉。其中两人席地而坐,一边吃喝一边胡侃,被靠大树的,是一位赤膊的络腮大汉,另一个是身着短打的英俊青年。

  两人正是韩如虎与周阳,他俩身旁还有个长相猥琐的汉子服侍,细看之下,倒有些眼熟。

  猥琐汉子左给韩如虎倒酒,右给周阳撕鸡,虽忙得满头大汗,可兀自殷勤服侍不断,似是生怕得罪了他们一般。只是他瞧两人吃喝时,脖间的喉结却直翻个不停,馋涎欲滴的模样更显得獐头鼠目。

  “乔二,且住,你也吃一碗吧。”

  听韩如虎开口吩咐后,那汉子连连点头,急忙端起碗酒水,一股脑的倒进嘴里,隔了半天又长吐了口酒气,满脸极为受用的神情,可这模样使得他本就猥琐的相貌,又添了几分鄙陋。听络腮悍将唤他的名字,再看这汉子的长相,便想起他是谁了,此人竟是谷城县那欺压军汉的虞侯乔二。

  原来周阳对那两个替他顶罪兵卒心怀愧疚,来到襄阳后也没忘记此事,但从柜中采菊到今日,黄蓉竟一连三天都没露面。这荒唐子也不敢主动去触霉头,只得在早晨习武时,把此事告知了郭靖,央求父亲把乔二调来襄阳。

  郭靖琢磨了一番,竟还答应了爱子,他也知若放任乔二在谷城胡作非为,等与鞑子交战时乃是隐患,便下了调令文书把这虞侯招来襄阳。

  可乔二毕竟乃忠烈之后,他兄长曾响应号召,最后更在襄阳城下战死,北侠不忍断他生路,只得安排乔二在韩如虎手下当值,想让爱将点拨于他。

  “乔二,且再弄些肉食来与韩叔过嘴。”

  眼见眼乔二吃完酒后的丑态,周阳心中顿生不爽,从怀中取了两枚铜板扔在地上,对他厉声道:“若是你敢强取豪夺,莫怪我打烂你的屁股!”

  “这,这点钱我上哪……”乔二看着脚边的铜钱尴尬不已,却又不敢拒绝周阳,眼前两人一个是顶头上司,一个是郭靖的义子,他溜须拍马还来不及,上哪敢冲撞得罪。

  周阳乔他一脸为难的模样,心中却乐开了花,刚要继续戏耍乔二,不想却听韩如虎嚷嚷道:“周小子,先别逗他了,我且问你,听说夫人这两天病了,可有此事?”

  见络腮悍将满脸认真,周阳只得收起了戏弄乔二的心思,正色道:“是,娘亲已经抱病两日了,也不知她屁……她身体好些了没。”

  荒唐子一时嘴快,险些说出美妇生病的缘由,所幸及时改了过来。

  韩如虎听完稍有愁容,又问道:“你不知?那可是你娘亲,你小子也没去探望探望?”

  她就是因我而病,我怎敢去……周阳闻言,心中虽如此想,可脸上却装作无奈,摇摇头答道:“哎,娘亲说自己染了风寒,没让任何人前去探望,就连两位姐妹,也被拦在门口不让进去。”

  “如此紧要关头,夫人却病了,哎,若是没她出谋划策,这仗如何打?夫人她一向膘肥体壮,怎地会染上风寒……”

  韩如虎愁容更弄,叹气时大脑袋也连连摇摆,显得极为担心黄蓉。周阳见这军中老粗又咬文嚼字,险些笑出声来,可听韩如虎问美妇因何染病,不禁又在脑中浮现出当时场景,可因他当时醉酒,只能记起个十之七八。

  那天他把黄蓉抱上床后,便开始大逞淫威,或上或下或趴或卧,疯狂的与美妇菊交,而且享用后庭之妙时,周阳的手嘴也对着香软的娇躯狠咬猛捏,可把黄蓉狠狠蹂躏了一番。而女侠虽一直在抗拒讨饶,可身体却丝毫没有挣扎之举,还顺从的被他摆成各种羞耻的姿势,到最后甚至开始迎合起来。

  两人在床上折腾的昏天暗地,直到周阳第三次在菊道里出精,黄蓉终于快活得晕了过去,而他在射完精后,也因体力枯竭酒意上头沉沉入睡。等醒来时已是半夜,美妇早不见了踪影,这荒唐子酣睡过后酒意已消,想起之前的所作所为,心中这才生出后怕。

  周阳心中认定黄蓉缓过劲来,定会狠狠收拾自己,不禁睡意全无,不想熬到清晨,等来的却是郭靖喊他练武。直到后来,他听丫鬟禀报,才知美妇宣称自己偶染风寒,这几日要在房中静养。

  周阳心知黄蓉风寒是假,菊涡不适,下不来床才是真,但他也担忧美妇的身子,便央求郭襄前去探望,不想却被丫鬟挡在院口不让入内,据说就连闻讯而来的郭靖都被妻子赶了出去。

  娘亲后庭初破,我当时怎地不小心一些,哎,也不知她此时……念及黄蓉是因自己而身体抱恙,周阳不禁心生悔意,可扪心自问,若是再来一次,面对美妇菊庭中的万般奇妙,他想必还会如此。

  就在荒唐子乱想之时,却听城中锣鼓齐响,更有鸣金之声传来!韩如虎微微一愣,连忙穿起方才卸下的盔甲,还对周阳与乔二嚷道:“这是军中示警之令,看来定有大事发生,小子,赶紧去家中寻郭大侠,乔二你也陪他一起!”

  乔二应了一声,手忙脚乱的帮起韩如虎来,片刻后,待络腮悍将披甲完毕,两人便往奔往城中。不想此时,周阳却愣在原地,举目遥望着大江动也不动,韩如虎此刻心急,刚想去扯他,就听荒唐子颤声道:“韩叔,且看江面……”

  韩乔二人闻听此言,又见周阳面露异色,不禁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,登时便惊的呆住了。只见不知何时,江北出现了一支庞大的舰队,无数玄木战船似蚂蚁移巢般,护卫着两艘艨艟巨舰向南而来,每艘船上都悬挂着白底黑矛的旗帜,看样式正是鞑子的苏鲁锭长矛。

  “莫发愣了!速去向郭大侠禀报此事,老子去调集人马。”呆了片刻,还是韩如虎最先回过神来,他推了两人一把,便往城中急急奔去。

  周阳与乔二被惊得目瞪口呆,可被络腮悍将一推,当下跟在他身后,三人到了城门处便分开。

  且说乔二随周阳拼命狂奔,待一刻钟后终于到了郭府外,两人喘着粗气正欲进入府中,不想府门却从里开了,紧接着一大群人鱼贯而出,为首的正是郭黄夫妇。

  北侠自不必多说,且说黄蓉身着淡紫色的裙摆,犹如一朵盛开的海棠那般娇艳欲滴,本就倾城的俏脸上因抹了些胭脂,更显得风化绝代。女侠今日如此荣光焕发,哪里像染了风寒的模样,不过若是仔细观察,便能发现她在走路之时,身子却有些僵硬发抖。

  “爹爹,鞑子舰队南来!约莫再有一个时辰便抵达了!”周阳急切的对父亲叫道,可一双眼睛却看向黄蓉,更露出了关心问询之色。

  女侠刚看到荒唐子后,俏脸先是一红,而后满是寒冬之色,但她见周阳眼中透着关怀,脸上冰霜有所融化,随即狠狠剐了他一眼。

  “阳儿莫慌,鞑子此举正在你娘亲意料之中,且与破虏随我前往府衙议事,你我父子说不得要同上战场了!”

  北侠拍了拍爱子的肩膀,显得镇定自若,而后转身对着娇妻道:“夫人,你身子尚未复原,不如再休息几日?”

  “靖哥哥无妨的,些许风寒而已,战事重要,且让我去吧。”闻听此言,女侠收回如刀锋般的目光,摇了摇头,对丈夫示意无事。

  郭靖见状只好点头同意,夫妇二人便与两个儿子,以及数个亲卫朝着府衙而去,登时只剩下乔二独自呆立在门前。

  话说乔二方才自见着黄蓉后,一对贼睛就抹不开了,他哪见过如此极品尤物,直被绝色女侠迷的神魂颠倒,大嘴里险些流出涎水。不过待他仔细观察了一番,心中却生出了些许疑惑,只觉眼前美妇窈窕丰满的身段,雪腻白嫩的肌肤,让自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
  “怎地这黄女侠与那晚的妇人如此相像?嗯,不对,长相却比那妇人好看上万倍!”

  乔二吞了嘴口水,看向众人离去的方向,不禁也跟了上去,暗道:都说此女美貌无双,看来此言不虚,也不知能否有机会与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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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江水急湍甚箭,猛浪滚滚翻腾,荡得落脚头船起伏不断,甲板上,一名白衣少妇举目眺望着北方群山,江风一扬时,青丝紊乱裙角飞舞,直若落入凡尘的仙子,直令天下所有的男人遽然失了魂魄。

  “过儿……你如今可好……”

  芊芊玉手轻拂船舷,少妇眺望了许久,朱唇中轻轻吐出了思念。不过此言随着江风,却飘到她身后之人的耳中。

  那人似是担心少妇着凉,拿了件外袍本欲披裹,可闻听此言,英俊的面庞不禁阴沉起来,就连手上的动作也停在空中。

  过了片刻,那人咬了咬牙,把阴沉的神情强行换成了温柔和善,手上一搭,把衣袍披在少妇身上,而后轻声道:“师傅,你尚未完全康复,怎地不在舱中休息。”

  少妇察觉肩膀上的异样后,先是浑身一紧,可听完身后之人所言,娇躯也松弛了下来,绝美素脸上微现瑰嫣之色,转身问道:“清儿,你怎么……来了?”

  那人微微一笑,大手却揽住了少妇的腰肢,在她耳边悄悄道:“师傅,徒儿想你的紧,方才去舱中寻你,师傅却不在,便知你又来了此处。”

  少妇被他一搂,微红的脸蛋顿时赤如朝霞,她连忙扭动娇躯,躲了开来,小嘴轻声道:“清儿不可如此,若是被樊长老他们发现,你我就……”

  那人眼中多了一丝阴霾,可脸上神情如旧,大手一抓,便把少妇又拉进怀里,低笑道:“师傅,樊大哥他们正在议事,一时半刻不会出来,你就放心吧。”

  少妇听后更是羞臊无比,可身子却不再闪躲,还把鸾首埋在他怀中。

  这两人便是小龙女师徒,他们与樊天正等丐帮弟子从镇江乘船出发后,已过了五天。这几日小龙女又服了一次药,现下内伤几近痊愈,除了暂不能使用内力外,其他一切皆已复原。不过终南仙子尚未从失身给淫贼的阴影中脱离,每夜都会因噩梦惊醒。左剑清也知她心中所惧,连日来更是殷勤陪伴左右,使得小龙女对他的情愫又深了许多。

  两岸叠岭层峦,奇峰突兀,江中波光粼粼,水天一色,师徒两人却无心观赏眼前美景,只在甲板上紧紧相拥,就在左剑清欲含住红润欲滴的樱唇时,却被水中一物吸引。

  他凝神看去,见船边不知何时飘来一具死尸,那尸体已经泡的发胀发白,两只眼睛大大张开,似是生前遇到了什么惊惧之事,从而死不瞑目。左剑清心中一奇,便抬眼往前看去,只见随着落脚头船继续行驶,江中死态各异的浮尸也越来越多,还有无数船身的残骸在浪花里若隐若现。

  左剑清心中更奇,起先只以为遇到了沉船,但仔细观察了江中浮尸后,便否定了先前的推断。那些死尸有的断臂缺腿,有的身负箭伤弩创,模样极为瘆人,而且江水也越来越浑浊,原本清澈的碧波中不时有暗红色的血迹,这如何是客船翻沉的模样?

  这……究竟发生了何事?随着落脚头船不断前行,浮尸,残骸,血迹也越来越多,他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,只觉前方有大事发生。

  待船绕过一个江湾时,前方竟隐约传来了阵阵厮杀声,左剑清转头看去,视线却被山峦所阻。随着厮杀声渐渐清晰,他心中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重浓,连忙对怀中仙子道:“师傅,大事不好,咱们怕是碰上麻烦了!”

  小龙女原本已羞闭美眸,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,听闻此言不禁睁开了双眼,只是她尚未察觉有何不对,有些微微发懵。就在此时,落脚头船已转过了那个江湾,波澜壮阔的汉江,与江边的巍峨巨城便浮现在两人眼中,但此刻师徒俩的注意力,却被江中惨烈的战况吸引。

  只见大江上金鼓齐鸣!正有两支舰队正捉对厮杀,说巧不巧,恰好堵在他们的前方。北边是玄木艨冲,南边是赤色车船,更有几条巨型楼船已接舷而战,不过南边舰队的数量不足,此时此刻,左翼已被悬挂着白底黑矛的战船团团围住。

  一时间鼓声震天,号角齐鸣,炮声隆隆,弩弦崩动!如此场面,让师徒二人都有些手忙脚乱,左剑清欲去寻樊天正,而八袋长老与船主李持等丐帮好汉早已闻声而出。

  撕……鞑子的苏鲁锭战旗!樊天正等人来到船边一看,皆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凉气,待看了片刻,丐帮长老喃喃道:“看来战事已起,也不知我朝舰队能否取胜。”他说完后,急忙转头问向李持道:“襄阳就在眼前,可有把握躲开水战?”

  “南边悬挂绿底金字的,是咱们大宋的舰队,但此时若是靠过去,不免会被卷入其中。”李持迟疑片刻,看了看小龙女,这才答道:“樊大哥,小弟觉得咱们还是就近上岸,此船速度不快又无武备,鞑子若是派船来追,我等兄弟还能逃入江中跑路,可龙女侠身子尚未完好,如何吃得起风浪。”

  樊天正点了点头,便吩咐李持靠南岸停船,后又转身对小龙女道:“龙女侠,弓弩无眼,你且回船舱收拾收拾,再休息片刻,俺老樊便是死,也定会护送你到襄阳。”他又转过头去,对着左剑清使了个眼色,然后抽出腰间兵刃道:“左兄弟,咱们便守在甲板之上。”

  左剑清抱拳应诺,抽出长剑护送小龙女到舱中,复又转回甲板上与樊天正并肩而立,观察着前方的战况。李持已去亲自掌舵,落脚头船便掉头往南岸驶去,不过因逆流而行,江中沉船残骸又甚多,行驶的速度极为缓慢。

  不想就在此时,似是南北两只舰队都发现了这边的景象,各自分出了四五艘船靠了过来,只不过鞑子一方是在追左剑清等人,而南宋几艘战船却是在追赶鞑子。

  落脚头船不比水军战船,平日里载客运货以稳为主,不求速度,现下又是逆江转弯,不到半刻就快被鞑子追上,樊天正与左剑清看这状况,心中虽急躁却毫无办法。

  过了一阵,左剑清见鞑子战船已追至船尾五十米左右,便建议道:樊大哥,这样下去必会被追上,不若我们换乘舢板下水?哪知樊天正没有答话,船上的杂事却道:“左少侠,你有所不知,舢板虽快却也快不过军船,况且江水湍急,小小舢板怕是会被风浪掀翻。”

  “那……那该如何是好?”左剑清不懂行舟驾船之事,听杂事说完不禁脸色一红,只得喃喃出声:“莫非真要在这水上与他们厮杀一场?”

  “左兄弟莫慌,大宋的舰队就在其后,若是被鞑子追上,咱们只要撑得片刻,便能得他们援手。”樊天正拍了拍左剑清的肩膀,示意他宽心,而后豪爽的大笑道:“鞑子铁骑天下无双,但在江中却是些旱鸭子,左兄弟,一会咱哥俩并肩再战就是!”

  “樊大哥说的好!”

  左剑清刚欲答话,却耳听一声喝彩,他与樊天正转头看去,却见李持竟从舵楼下来,手上还提着一把朴刀。此人平日里虽在江上驾船贩货,不想也是一条好汉,他见摆脱不了鞑子战船,与其继续掌舵不如拼杀一场,等待大宋的战船来救。

  这肤黑矫健的汉子来到众人身边,满脸兴奋,对樊天正与左剑清道:“上次樊大哥带领帮中兄弟们与魔教放对,却没喊咱们几个,好生没义气,不过这次却叫俺李大郎赶上了,哈哈哈!”

  “大郎说的不错!若有鞑子上船,来一个就剁一个,来一双便杀一双!”

  樊天正点点头,轻锤了李持一拳,转身对众人打气,其余弟子皆大笑不已。丐帮好汉的冲天豪气,倒也让左剑清宽慰了不少,此子更在心中立誓,定要护小龙女周全,哪怕拼了他这条性命!

  不想就在樊天正给众人打气之时,来到舷边观望的李持却面色一白,转头对着众人惊呼道:“不好!鞑子有床弩!快趴下!!!”

  话音未落,就有弩弦声响起,随即一只约莫半人高的弩矛就从左剑清身旁急急掠过,一声惨叫后便是两声巨响,船身顷刻间剧烈震动起来。众人回头往弩矛的落点看去,尽皆脸色煞白,只见甲板上的桅杆已被击折,那根弩矛连着一人钉在船头的舱门上!再仔细一看,弩矛上穿着的正是方才说话的那位杂事,此人几乎被弩矛一分为二,早已死透了!

  众人面面相惧,不禁趴在甲板上不敢乱动,可如此危险之时,左剑清却跳将起来往舱中奔去。他见这床弩的威力如此惊人,竟能在击断水桶粗的桅杆后,又钉入船身,不禁惊恐不已,想到小龙女此刻就在舱中,若是鞑子多射几只弩矛,那他爱慕的仙子怕不是要香消玉损了,这才急急起身要进入船舱寻她。

  “左兄弟!小心!”怎料左剑清刚奔几步,就被人按倒在地,拦他的正是船主李持。

  左剑清虽知他是好意,但心中焦急万分,便要挣脱起身再去船舱,不想他还没动,便又有一股劲风堪堪从两人头顶掠过,随后船身又是一阵震动。迷茫青年大惊失色,心道若是没有李持扑倒自己,恐怕他就像方才那个杂事一样没了命。

  想到此,左剑清便不再挣扎,低声向救命恩人道谢,不想却听李持道:“左兄弟,切莫慌张,我知你担心龙女侠,待我潜入江中从船左侧去寻她!”

  听完李持所说,左剑清便知他所言有理,现下落脚头船正向南转弯,整个船身右侧皆暴漏在床弩的攻击范围之内,他们只得趴在甲板上躲避。若是按照李持所言跳入江中,从船身左侧的舱窗而入,即便那床弩威力再大,怕是也打不穿几层船壁。

  况且这迷茫子虽然会水,却知在湍急的江中不被淹死便是万幸,而李持乃是江上讨生活的汉子,想来水性极佳,若是得他相助,小龙女必能被救出。

  “李大哥,一切便拜托了!”左剑清知情况紧急,刻不容缓,便出言央求起来,李持点了点头却没接话,随即一跃跳入水中。

  左剑清趴在船舷,看着他入水后激起浪花,久久没有移动目光,怎料天降横祸,此时船身向左剧烈的倾斜一下,直震的他跌了下去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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